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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录 其五十八 西汉 · 刘向
 出处:全汉文 卷三十八
《方士传》言,邹衍在燕,燕有谷,地美而寒,不生五谷,邹子居之,吹律而温气至,而生,今名黍谷(《北堂书钞》一百十二、《艺文类聚》九、《文选·魏都赋》刘注颜延年《秋胡诗》阮嗣宗《诣蒋公奏记、《白帖》六、《太平御览》八百四十二。)
蜀王本纪 其一 西汉 · 扬雄
 出处:全汉文 卷五十三
蜀之先称王者,有蚕丛、柏濩、鱼凫、(案《文选·蜀都赋刘注引下有「蒲泽」二字)开明,是时人萌椎髻左衽,不晓文字,未有礼乐。
从开明已上至蚕丛,积三万四千岁(《文选·蜀都赋刘注,《魏都赋》刘注,《王元长三月三日曲水诗序》、《御览》一百六十七。案《御览》引作「凡四千岁」。)
左思别传 魏晋 · 阙名
 出处:全晋文
字太冲齐国临淄人
父雍,起于笔札,多所掌练,为殿中侍御史
蚤丧母,雍怜之,不甚教其书学,及长,博览名文,遍阅百家。
司空张华辟为祭酒贾谧举为秘书郎诛,归乡里,专著述,齐王囧请为记室参军,不起,时为《三都赋》未成也。
后数年疾终,其《三都赋》改定,至终乃上。
初作《蜀都赋》云:金马电发于高口,碧鸡振羽而云披,鬼弹飞丸以礧礉,火井腾光以赫曦。
今无鬼弹,故其赋往往不同,为人无吏翰,而有文才。
又颇以椒房自矜,齐人不重也。
张载,问岷蜀事,交接亦疏。
皇甫谧西州高士,擎仲澡宿儒知名,非思伦匹,刘渊林卫伯舆并蚤终,皆不为赋序注也。
凡诸注解,皆自为,欲重其文,故假时人名姓也(《世说·文学篇》注。可均案:《别传》失实,《晋书》所弃,其可节取者仅耳。思行造《齐都赋》成,复欲赋三都泰始八年,妹芬为脩仪,因移家京师,求为秘书郎,历咸宁太康初赋成,《晋书》所谓构思十年者也。皇甫谧卒于太康三年,而为赋序,是赋成必在太康初,此后但可云赋未定,不得云赋未成也。其赋屡经删改,历三十馀年,至死方休。太康三年张载著作佐郎访岷蜀事,遂删鬼弹飞刃之语。又交挚虞,或尝以赋就正,此可因《别传》而意会得之者。元康六年后,为张华司空祭酒,容或有之,但不得云辟,至谓贾谧举为秘书郎诛归乡里。又谓挚仲治宿儒知名,非思伦匹。刘渊林卫伯舆并蚤终,皆不为《赋序》注,凡诸注解,皆自为,则别传殊失实矣。贾谧本姓韩太康三年贾充世孙,至惠帝时用事,思之为秘书郎久矣。非所举,永康元年诛,太安二年张方逼京师兵火连岁,避乱,举家适冀州,数岁以疾终。余意度之,当是诛去官,久之遭乱客死,而云归乡里,非也,皇甫高名,一经品题,声价十倍,挚虞宿儒,与思同在贾谧二十四友中。要是伦匹,刘逵元康中尚书郎,累迁至侍中卫权卫贵妃兄子,元康初尚书郎,两人虽蚤终,何不可为《赋序》注。况刘卫后进,名出皇甫下远甚,何必假其名姓,今皇甫序刘注在《文选》,刘序卫序在《晋书》,皆非苟作,《魏志·卫臻传》云,作《左思》《吴都赋序》及,序粗有文辞,至于为,了无所发明,直为尘秽纸墨,不合传写。如裴此说,贵游好名,序不嫌空疏,而踬于为,使自为,何至尘秽纸墨,别传道听途说,无足为凭。《晋书》汇十八家旧书,兼取小说。独弃别传不采,斯史识也。)
书米海岳兰亭跋真迹后八首 其五 甲子 清 · 翁方纲
 押质韵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五十八
刘注郑枃编,兰亭用篆笔。
妙会右军,正从岐鼓出。
由字独楷则,米跋以为质。
浪字如书名,褚外有谁匹。
丙辛天地合,实兆文字吉。
辛未辛巳,一简再三述。
赞说有如此,可配砚丙戌
所以真米跋,而来宝苏室。
从弟去盈墓志铭679年 初唐 · 杨炯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九十五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古者皇帝轩辕氏没。帝喾高辛氏作。
幼而徇齐。长而敦敏。
则天下之人用其教者百年。忠肃恭懿
宣慈惠和则天下之人谓之才者八子。
赤乌流而白鱼跃。有周武之兴王。
彤弓一而卢矢千。有晋文之启霸。
隐公逊位。哀侯失国。
而文之昭也。武之穆也。
司徒为五教之官。有社稷焉。
有黎人焉。丞相临万几之职。
崤函鼎盛。赫奕于朱轮。
河洛台阶。昭彰于白玉。
积善馀庆。信而有徵。
国子进士杨去盈。字流谦
宏农华阴人也。曾祖讳初
周大将军宗正卿常州刺史顺阳公。
皇朝左光禄大夫华山郡开国公食邑本乡二千五百户。
唐虞之稷契。魏晋之裴王。
晏婴可以事百君。皋陶为之谟九德。
麾盖兵马。人知牧伯之尊。
名山大川。地积公侯之气。
王考讳安。伪郑王充遥授二十八将。
封鄫国公。寻谋归顺。
所害。皇朝赠大将军
旌忠烈也。陶谦雅尚。
祖逖雄心。会天子之蒙尘。
见诸侯之释位。虽陈平去就。
潜怀仗剑之谋。而石勒凶残。
遂及推墙之祸。父某。
润州句容遂州长江县令朝散大夫邓州司马。文武兼备。
清明在躬。人无间言。
位不充量。四方取则。
孔宣父之践中都。百里非才。
庞士元之登别驾。若夫庭生玉树。
身带金镮。有卫玠之风神。
张良之容貌。蒋琬之讥盛允。
责在司空陈蕃之对薛勤。
志清天下。观其昏定晨省
立身扬名。怪草蔚其休徵。
神鱼会其冥感。庄公独叹。
颍叔之纯深。有道相推。
茅容之尽礼。则闺门雍穆。
以孝闻也。辅仁会友。
合志同方。晏平仲之善交。
鲍叔牙之知我。张堪死日。
妻子唯托于朱晖刘惔生平。
风月每思于元度。则朋友之德。
若兰芬也。朱穆好学。
终日忘餐。谯周研精
欣然独笑。张华四海之内。
若指诸掌。班固百家之言。
无不穷究。钩深致远。
悦邱坟也。八音繁会。
五色章明。动天地而感鬼神。
序人伦而成孝敬。阳台并作。
楚襄王赐云梦之田。上林同时。
汉武帝尚书之笔。则琼敷玉藻。
未足多也。自摄齐东序
撰杖西胶。唯宰我之能言。
颜回之有德。成如麟角。
道尊于璧水之前。翼若鸿毛。
俯拾于金门之下。方将咫尺宣室。
扈从明庭。申贾谊之忠谠。
扬雄之规谏。豫章七载。
擢修干而耸长条。有鸟三年。
搏积风而运沧海。岂期数有迍否
天无皂白。苗而不秀。
秀而不实。盖有是夫。
古人有言。没而不朽者。
此之谓也。春秋二十有六。
上元三年五月二十二日。殁于京师胜业里。
呜乎哀哉。至仪凤四年十二月二日
归葬于华阴之某原。不忘本也。
山河郁郁。苍苍。
骨肉闭兮归后土。魂魄游兮思故乡。
三荆摇落。五都悲凉。
痛门户之无主。悼人琴之两忘。
呜乎哀哉。铭曰。
高掌远蹠。浊泾清渭。
天子诸侯。司空太尉
星辰鼓舞。山泽通气。
道在者尊。德成为贵。
贾家三虎。伟节最怒。
荀氏八龙。慈明无双。
剑光冲斗。璧气浮江。
据于道德。闻于家邦。
子之承亲。温席扇枕。
子之友悌。同舆共寝。
朝歌不入。盗泉不饮。
垂露崩云。繁纮缛锦。
明经太学。射策鸿都。
扬名天子。高揖司徒
鳞翮将运。波涛不虞。
子之丧也。良可悲夫。
瞻望不及。伫立以泣。
唯见黄埃。心伤以摧。
踯躅兮徘徊。呜乎兮哀哉。
长夜漫漫何时旦。魂兮魂兮归去来
合州非濮地辩 南宋 · 任逢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六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三
班固常璩,皆以合州为巴地。
历千有馀载,为地理学者举无异辞。
至庆历以后,妄人托名为唐末州录事参军李文昌撰《图经》,以合为故濮地。
其书之谬,至以台州临海郡合州无所用辩;
而谓今州有濮岩、濮溪双墓,为巴濮王墓,傅会以成其说。
或云《益部耆旧传》谓楚襄王庶子濮江之南,号铜梁侯
按,秦取巴蜀后十九年而襄王始立,是时合州之地入秦久矣,襄王安得以封其子?
濮之名始见于书,《尔雅》记四方极远之国曰「南至于濮铅」;
《周书·王会》云「卜人丹砂」,云:「卜即濮也」。
西南之蛮,丹砂所出,其地则两汉牂柯越巂益州后汉永昌蜀汉建宁云南、兴古等郡,皆其故地。
越巂之青蛤,益州之秦臧,皆有濮水
永昌有闽濮、鸠僚、僄越、裸濮,而兴古有尾濮、木绵、文面、折腰诸濮。
春秋时,东北与楚边,西北与巴边。
《郑语》谓叔熊逃难于濮,在周宣王六年
后百一十九年,楚武王开濮地而有之。
《巴志》谓其属有濮、賨、苴、共之蛮,盖巴、楚皆外连百濮,故或开其地,或役属其人。
周詹伯谓「巴、濮、楚、邓为吾南土」,而史传相承,并称巴濮者此也。
蔿贾曰:「百濮离居,各走其邑」。
盖濮之类甚多,其地至广,不相君长,故谓百濮,岂今一州之地所能容?
诚使今州为濮地,则是濮乃在巴之里,楚必先并巴而后有濮。
而巴之为国,终春秋之世,屡与楚交兵,战国以后,又见于《战国策》、《史记》,巴灭无几何而楚亦亡矣。
则是终楚之世,不能以得志于巴,又安能越巴以有濮乎?
《史记》秦孝公元年书「楚自汉中南有巴黔中」,而苏代亦曰「楚得枳而国亡」,则是楚之季世,仅能得巴之东境也,而巴自若。
地理之学虽古今名号不同,而疆域东西居然可辨,安可诬也?
李文昌所谓「濮岩」,古本谓之「北岩」,而「濮溪」,则今谓之「博溪」,其详各见本篇。
按:民国合川县志》卷七三,民国九年刻本。
论措置之策劄子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 南宋 · 冯方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七七、《三朝北盟会编》卷二二五、《中兴两朝编年纲目》卷一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五四
臣闻道路之言,以为虏人将有败盟之意。
臣窃谓议论定然后可以言措置,措置定然后可以言成败。
何谓议论定然后可以言措置?
今之议者,不知以和为可保欤?
欲和者在我,制和者在彼。
彼初无礼义也,利则旋来,否则且已。
自败榷场以后,日急一日,广有调发,别无邀求,不可窥测。
若曰添岁币,则彼之互市之所入,岁以钜万计,略不顾惜。
议者犹欲以赵元昊待之,谓绝岁币可以使之坐困,添岁币可以使之弭伏,亦已疏矣。
若曰遣泛使,则将命往来,不过谨守常议而已。
互相堤防,例不敢分外出一语,虽百辈何益?
况吾之国势未振,使人无不少假借,虽有富弼者,决不能与虏交口辨事也。
若曰吾奉事之惟谨,彼将有所不忍,则史册所载小国之事强国,其谨亦多矣。
齐王事楚,楚襄王事秦,非不谨也,秦岂以谨故不加兵哉!
臣愚反复熟论,以为虏人之必来,如盛夏之必热,但未必在三伏之日也。
昔魏遣于谨伐梁,是时元帝方与群臣讲《老子》,或曰:「兵且至,丁卯罢讲」。
或曰:「魏不来,庚午复讲」。
江陵受围,乃缚手无策,急召王僧辩建康王琳湖州,未至而城墟矣。
朱买臣在围中,按剑进曰:「惟斩宗懔、黄罗汉,可以谢天下」。
帝曰:「曩实吾意,宗、黄何罪」?
臣尝读书而悲之。
今日之事,议论贵乎一定,措置欲其万全,宵衣旰食,与腹心大臣日夜谋所以立国之道,使不至仰人求活,则彼此安静,来则有以待之,勿以今日之报急而焦劳,明日之报缓而閒暇。
孟子曰:「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未闻以千里畏人者也」。
又曰:「君子创业垂统,为可继也,若夫成功,则天也。
君如彼何哉,强为善而已矣」!
何谓措置定然后可以言成败?
不知两淮已有备否,议者皆曰:「结民社矣」。
夫民社者,保聚可也,应援可也,护辎重可也,独不可迎敌耳。
建炎三年冬,虏人再犯淮甸,是时兵民无虑十五万,虏兵才万人,来去自若,如入无人之境。
责之迎敌,必如陕西之弓箭手而后可也。
臣欲乞以见耕之田蠲其赋役,率为亩二百而出一兵,不可则三百,又不可则四百,足以招之而止,未耕之田又加优焉。
大抵使为兵者常逸,为民者常劳,磨以岁月,可使有勇。
州县所蠲一钱,朝廷与之一钱,不过捐十万缗,得万兵矣。
县官养万兵,岁不下百万也。
虽然,官军不振,则民兵不能自立,不知两淮已有兵否?
建炎二年二月二日,虏人渡淮,明日扬子桥
若复乘虚,一日一夜长驱临江,则江南人心动摇矣。
朝廷近以武臣典郡,然所遣皆无兵马,虽韩、彭何益!
臣愚乞以营田为名,择见管军统制官之循良者,全军出守,因而耕作,而入其租;
增置通判,以莅民事;
然后命宿将中为民属望可以附众、可以威敌者,使统两淮营田
如此则形势强,藩篱固,欲守则守,欲战则战,败则可以削,走则可以诛矣。
臣无任昧死纳忠之至。